庄重而肃穆的教堂之中,穿着正式的众人笑着站立,眼神之中可见喜气。
悠扬而轻快的结婚进行曲在空气之中回响,这场婚礼的隆重而带有特色,任谁都能猜到这位新婚的冷面军长成穆安对其未婚妻的宠爱程度。
满地的玫瑰花瓣的芬芳,伴着空气中弥漫的名贵红酒味道,丝丝嗅入在场每个人鼻中。
新娘与伴娘皆戴着白色羽毛所制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可见平素不苟言笑的新郎勾起的嘴角异常的醉人。
众人沉醉于这样浪漫而美好的气氛之中,丝毫未察觉新娘走的每一步都带了些许的僵硬。
更不会有人捕捉到面具之下她的眼神是多么的空洞,虽然目光似乎是定格在新郎身上,只有他知道真实的状况。
从伴娘手上接过她温热柔嫩的小手时,面具下他的眼神都快溺出水来。
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
她下意识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他的手一紧,也没有防住她手的挣脱。
笑容一僵,又在不动声色之间恢复,对着神父使了个眼色。
在神父面前,她听着他用英文说了愿意而依旧在神父转而问自己同样问题的时候呆呆立着。直觉地,就是不想出声。
“乖,说你愿意。”他试图诱哄神智还尚且不清的她,却只换来她的沉默。久到宾客们都开始窃窃私语了,成穆安的脸才有些阴沉。
蓦地伸出手捏住她的胳膊,慢慢用力,轻轻俯身在她耳旁带些威胁地咬着字道:“说你愿意!”
面具下的她眉头微皱,胳膊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许,却依旧不吭一声。这威胁,反而是勾起了她骨子里的倔强呢!
他不怒反笑,蓦地站直身体,对着牧师点了点头,道:“我的新娘害羞了呢,刚刚的‘愿意’两个字我只看见口型。”
这算是对她没有出声的解释吧,反正除了上帝,也就只有他和神父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开口。
他勾着的嘴角,以及右手在身前比划的那具有威胁意味的动作,也只有神父才能看见。
神父笑得勉强,宣布交换戒指。带着凉意的戒指刚刚被他略微强硬的力道套入她的无名指,就在一片惊呼声中被他搂住来了个法式长吻。
下意识地抬手推拒,腰间被他搂着的力道却更大了。
夜色,还未完全降临,夕阳那暗黄色的余辉映在了海上,身着新娘礼服的军长夫人还戴着之前的羽毛制面具呆呆地看着落地窗外这样的景象。
意识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恢复,却是愈渐迷茫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要盯着这片海域出神,甚至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突地敏锐地听见了靠近这个房间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听便知是在部队训练过的,至于为何会有这种下意识的认为,她也没有留意,只是僵着身子,静静等着那人推门而入。
随着门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她垂了垂眸,又看向那海上最后一点光辉,眼神平和而淡然。
“冷染。”他一声轻唤,惹得她心蓦地一惊,又缓缓站起,敛下眼中闪过那抹惊慌,这才转身。
他走到了她的身侧,又勾起嘴角,伸出双手解下了她的面具。看着她明显戒备的眼神半晌,又试探般地解下了自己的面具和她的相叠放置一边。
看清他的脸,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眼中的戒备更深。这男人的眼神给她一种不可掌控的违和感,直觉地危险。
利落的短发,瘦削而轮廓分明的脸,薄薄的嘴唇很性感,却也没留住她不动声色打量的视线。一身笔挺的银色西装衬得带着一身刚气的他优雅而温和了几分。
她的心蓦地一突,终于冷冷开口:“我是谁?”
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勾起一抹邪肆又带稍许宠溺的微笑,他柔声启唇:“你是我成穆安的新婚妻子倪冷染。”
见她迷茫地消化着这么一句话,又道:“你爱叫我‘木安好心斯文狼’!”
“我还有什么身份?”他说的实在太过简略,她决意追问,语气平静若水。
对于现在的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刚刚在婚礼上她是无力抗拒,可也稍微有点意识。他的霸道,让她一点也不相信这一场婚姻是两厢情愿的!
“你是个孤儿,以前没有亲人,现在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他简明扼要地说了这么些话,也都不是假话,但是忽悠是肯定的。
这一句话和第一个回答没区别,她还想张口再问,却被他再次出言打住。
“真要说清楚今晚的良宵就不用渡了,老婆你只要相信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合法婚姻就够了。”话刚刚落音,就在她微微错愕的眼神之下猛地吻住她粉嫩的唇,这是他早就在想做的事情,丝毫也不想磨叽。
清晨的阳光伴着几分温暖的感觉照在她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这才慢慢睁开。
身侧早已没人,她眨了眨眼,这才缓缓坐起。目光警惕地扫了扫周围,她昨日所穿的婚纱已经不在床边的地上,似乎是被人收走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服,还有一件白色的浴衣,看来是为她准备的。
拿了浴衣套上就忙着去了浴室,身上的痛感和黏稠之感都让她觉得难以忍受。以前她有多爱干净她并不知道,但是这样的感觉实在不爽。
清理好了自己,她才穿上那套全新的嫩黄色小洋裙下了楼。
昨天将她带入新房的管家恭敬地以法语告诉她早餐还在准备,待会儿军长晨跑回来就能吃了。
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便装作百无聊赖地往大厅侧门外的花园走去。花园里面的蔷薇花开得正好,迎着这早晨的阳光,偶见的露珠也在闪着光芒。
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大门口那边的守卫,又环顾四周,伺机翻墙逃出去。
别墅周围的围墙并不算高,应该很容易就能翻出去了,不过得先找到一个跳上墙头的着力点。
她闭了闭眼,又走至一簇较高的蔷薇花丛前站定,目光却是打量着这周遭的环境。
蓦地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和突显的杀气,猛地转身便见一个和自己一般高的陌生少女正拿枪指着自己。
她眼神倏地一冷,在那少女正愕然的时候一个利落的踢腿便把那把枪踢掉。
又迅速在枪还未掉落地面的时候一把夺过,眨眼之间便冷冷地对着那个眼神已然由愕然变作惊讶的女孩子。
冷染所见的,这女孩子眼中的一开始的傲然和狠绝只在面上停留了半秒的时间。
“你是谁,为什么拿枪指着我!”她冷声开口,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之前的反应有什么不妥,盯着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目光几乎冷得令人颤抖。
脑海之中却蓦地闪过什么片段,浑身蓦地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眼神更冷,快步上前一步,枪口直接抵在了面前女孩子的头顶。被她冷冷的言语一激,加上那枪口冰冷的触感,本还发懵的女孩子立刻反应过来。
“我……”她骇然地不知该如何开口,心里却懊恼着自己竟被摆了一道。
若不是有人刺激挑拨又说这个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枪就可以解决了,她至于这么冲动地跑来想杀了她么。
冷染的眼光一抬,看见出现在大厅与花园之间的落地门窗前一身轻便运动衣的成穆安,眼神也未有什么异样。
“怎么回事?安妮你来这里干嘛?”他看着这样的状况,冷冷出声。
安妮闻言跟遇到救星一般,眼光一转,立刻恶人先告状:“穆安哥哥,人家只是想来看看嫂子,这个佣人竟然拿枪指着我!”
她明知道冷染的身份,但是此刻偏偏要这样说让冷染好看,只是她明显地错估了成穆安的智商。
冷染冷冷地勾起嘴角,握着枪的手微微一动,吓得安妮害怕地一声惊呼。淡然对上成穆安询问的眼神,冷冷道:“你认识的人要杀我,你说该怎么处理?”
成穆安被她的语气以及刚刚那拿枪的架势弄得暗暗心惊,没想到她即便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失忆了,也还有这作为杀手的本能。
“安妮,现在我要向你强调几点。第一,那是我新婚妻子,我只容许你卑微地叫她夫人。第二,你明目张胆带枪进来是以为我的守卫都是瞎的么?第三,告诉我刚才你是拿哪只手拿枪对着我老婆的。”
他看着安妮的目光沉了沉,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之中有几分明显的愤怒和狠绝。
安妮一惊,身子也因为感觉到背后冷沉的目光而开始僵硬,开始心慌却不敢动丝毫。
不过片刻,他便站在她身侧,抓住她的右手猛地举起。狠戾又语带威胁地问道:“快说,刚刚你是哪只手拿枪指着我老婆的?不说我就当是这只手了!”
他语气之中的冰冷让她毛骨悚然,更加后悔自己的冲动。却还是不甘心地带着控诉哭道:“成穆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对你什么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你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为了她……”
他略微烦躁地挑了挑眉,又冷冷地打断她:“那就是左手咯!”
话刚刚落音,只听咔嚓一声,再是安妮吃痛的尖叫,刺激了二人的耳膜。
他下意识把她往旁边一推,就再也不正眼看一眼,转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枪,又将她拉入怀中。
可以说成穆安的速度比她的反应要快那么一点,如果刚刚他偏帮的是安妮,自己现在怕是也和安妮一样的下场。
也庆幸自己因为这个插曲而没有作出逃的动作,否则以成穆安的身手,自己非但逃不了,反而会给安妮一个杀掉自己的借口。
这一次她没有做出任何的挣扎,理智地发现就算昨夜恢复了力气,恐怕也逃不了。当即决定随机应变,看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安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温柔地拥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可也想不通是什么让从来不曾在自己面前发过火的成穆安在这样短时间之内变成了个魔鬼。
本来在厨房的佣人被这些动静引了出来,见安妮歪在地上,又看了看成穆安与冷染,犹豫了一下,这才大着胆子走过去试图扶起安妮。
安妮借着她的力道挣扎着站了起来,又被成穆安冷不防的开口惊得浑身一抖。
“安妮,你已经没有再踏进这里的资格,马上滚!”若不是因为冷染还保留有杀手的本能,刚刚还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这个安妮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若不是知道她再冲动也不会做这种决定,必定是被人利用,恐怕就不是废掉一只手这么简单了!
从安妮的角度也不过是看见他的侧面,连正眼也不给一个,但这样的怒气实在是令人骇然。
她低低抽泣着,又忍着手上钻心的疼往外走,生怕他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那佣人也被成穆安这样的态度吓到,不敢再扶安妮,只是踌躇地看着她自己往外走。
没人看到,成穆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冷染也不过是感受到他那片刻之间身上迸发的杀气而已。
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地善罢甘休!想动他的老婆,就该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我饿了。”冷染淡淡地说出这三个字来,又退后一步从他的怀里挣脱。
这个男人无情而狠绝,绝不是她可以依靠的。她的失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还未解释,也只能先保持戒备。
成穆安任她退后一步与自己保持距离,又转身扫了正愣愣地站着的佣人人。
那佣人人立刻会意地恭敬说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请先生和夫人就餐。”
其实早餐也准备不了多久,刚刚说没做好只是想等成穆安回来再端出来,生怕夫人先吃了惹得先生不高兴。
这会儿她呐呐地对成穆安一躬身就急急跑回厨房去把早餐端上大厅的餐桌之上。
没想到就在厨房磨蹭这么点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去吃早饭吧老婆。”他温声说道,想着自她中毒之后混混沌沌醒来,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也想稍微安抚安抚她。
半个月前到自己手上的她中毒很深,昏迷不醒,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之前还正常身材的她已经瘦得几乎是皮包骨了。
前天才醒过来,昨天才能下床走动,可他却早在筹备婚礼了。而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把她养胖,这样瘦他心疼。
冷染淡淡地点了点头,脸色在阳光之下略显苍白。随即转身准备去吃早餐,她是真的很饿,想着还要防备这个男人,总得先吃饱。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不说话,她想着昨夜的种种,也有些懊恼,怎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给了这么个危险的男人。
之后两个人一起在别墅附近的沙滩上走着,他也开始解释自己的背景。他的生父是前陆军中将,生母却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杀手。
因为恋情得不到家里人甚至是上级的赞同,生母便在已经怀着他的时候悄然离开。
“成”是他生母的姓氏,生父虽然对外宣称他是自己领养的儿子。
他父亲自然是不愿意放弃的,就算是得不到承认,也大可以丢下所有的身份和爱人选择隐居。
可是这个爱人走得太过决然,他动用一切力量找了很久,若不是她死前将尚且年幼的他托付给那个杀手组织的老大,他也回不到生父身边。
但是上级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念在他生母已逝,也没有去干预生父将他养在身边的决定。
他也很优秀,完全继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才三十二岁便已经坐上了军长的位置。
交代完了他的家庭背景,太阳已经开始有点毒辣了,二人又一起在海边的椰林的树荫下散步。
冷染缠着问他们认识的点点滴滴,他也半真半假地编了出来。
母亲死在他十一岁那年,而他也是同年遇到从香港某孤儿院偷跑出来玩的还不到六岁的她。
那时候的她天真可爱,二人一起玩得也很融洽。
之后他母亲死了,他也就随着母亲所托之人离开了那里,与她就此分离。
之后再遇,他已经二十六岁,而她也长成了一个娇俏的女孩。除了性格冷了点,沉默寡言了点,其它的都还好。
当然他特别强调的是,他们再遇时,她已经完完全全地把他给忘了。
“所以其实我跟你认识得还蛮久了,实际上我也还是忘了小时候我们也见过?”淡淡地分析得出这么个结果,虽然对他的话有些信不过,也算是可以理清楚了。
“是啊,不管你失忆还是没失忆,都把小时候的事情给忘了。”
“很少有人能记得自己六岁之前的事情吧。”那个时候她才不到六岁!淡然吐槽,这实在是很正常,不知道他那么计较干什么。
“好吧,反正我追你的时候你各种自动忽略,稍微熟悉了一点时候还冷不防给了我‘木安好心斯文狼’这么个绰号。”其实这个绰号是她私底下跟自己的好姐妹叫的,他也不过是偶然听到,因为两个人的交流通常都是他这个本来少话的人在叽叽呱呱讲。
“我很怀疑,你到底是怎么追到我的?”冷染觉得,自己应该是对他各种无感才对,怎么可能被追到的,这实在是值得怀疑。
他对自己的某些态度,明显的很可疑。虽然看得出来他很在乎自己,但是有些细节让她根本就不信自己是自愿嫁给他的,比如她内心里对他触碰明显的抗拒。
“我追了你五年诶,石头也会被感化的好么!”他在心里加了一句,她简直是金刚石,五年也没感化!
如果不是这么个意外,他才钻不了空子娶她。
冷染不以为然地挑眉,沉默着仔细打量着他,一张成熟而严肃的脸。
清爽的短发也掩不住俊逸,眉目之间英气十足,轮廓分明的脸庞让在不笑的时候他又多了几分刚气。
笑的时候……却是带了几分邪肆的。
“这世界上人情冷暖,也许有些人在心里竖起围墙是为了保护自己。”对于他说的石头全无感觉,淡淡解释,也不点破他这不完美的谎言。她理智地觉得,戳破了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是我成穆安实至名归的老婆,再想跑就不可能了!”成穆安停下脚步,霸道地搂住她,嗅着她身上清新的沐浴乳味道,某处立刻就有了反应。
她脸上有些发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略微僵硬着身体由着他拥着自己。心里却在盘算到底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这个男人,又该如何知道真实的状况。
他们俩结婚是两情相悦?打死她也不敢相信!她是冷若冰霜的绝色杀手,他是霸道冷酷的铁血军长,死对头也能有爱情?虽然她意外失忆,糊里糊涂地嫁了他。但杀手配军长,野百合也能有春天?知晓更多精彩后续内容,猛戳下方“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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